诉不尽的乡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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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老家的事情我念叨过许多次了,但是我还是想说,这恐怕就是乡愁大零币。我的老家是天津市武清区前屯村,一个坐落在朝白河边上的村落。应该说那只是我的祖籍,我并不是出生在那里,我出生在张家口市宣化区的庞家堡矿,但是我还是把那当做我的故乡,一个是那有我的姥姥,舅舅,舅妈。一个是我的童年记忆里有那个村落,有童年的快乐和幸福。我对老家的感情可能就源于那有我姥姥,舅舅。有我的童年幸福。

我是从七岁上开始回老家的,如果是跟着大人乘车可能都不需要买票,可是我是单人旅行,不仅没有免票还买的是大人车票大零币。从宣化火车站上车到落垡车站下车,需要走大半夜和一个上午,票价四元多一点。这其中要在北京永定门火车站倒车,爬天桥出站进站什么的。在落垡火车站接我的是我的老舅,老舅可不是我家照片里的帅小伙,推着一辆铁架子上按着俩轱辘的自行车骑着俗称二等,用耸了耸肩的动作接待了我,把我接回到村子里去。我的姥姥有一张宽阔的面额,鼻尖上有点红,梳着纂。嗓门大大的。有点像高尔基笔下的姥姥。用掏尽我兜里所有零币的方式欢迎了我,说;姥姥给你收着。

姥姥家住在一座缺着西厢房和大门的院落里,姥姥和老舅住的是东厢房三间,有姥姥,老舅,老舅妈,表弟,表妹,一家五口大零币。正房里住的是大舅一家子,有大舅,大舅妈,大表哥,大表姐,两个表弟,六口人。住房都不宽裕。好在我和姥姥住一间屋。还是比较宽松的。后来我才知道老舅家和大舅家不太合,姥姥把我带的礼品和钱全部没收了,是怕我给大舅家。这让我很难做,早上起来一出屋就看见我大舅妈了,她站在自家的台阶上看着我,轻声地问;这是春生么?我点了点头。

从宣化来的?大舅妈又问着大零币。

我又点了点头大零币。大舅妈把手就伸过来了;进屋吧。我是你大舅妈,进屋看看你大舅。她瞟了眼姥姥住的东屋把我领进了正房里头。大舅妈的手很柔软,让我觉得很幸福。大舅早就从窗户上的玻璃镜看着我,他见到我就拉住我的双手,说了一堆我是他的亲外甥,他和我妈妈是胞兄胞妹什么的,我不大懂。打量着大舅住的屋子。这是间有两间屋大的大屋子,外间盘着灶,烧火做饭,里头有一间半间屋大小的小屋,归表姐一个人住。大舅,大舅妈,表哥,表弟全住在这间大屋的炕上。大舅家有一只花猫,我很喜欢。也喜欢来大舅屋里找大表哥和表弟玩。大表姐人长的很漂亮,刚开始对我不冷不热,骄傲的像个公主。后来好了,经常从外面带回来一些瓜果给我。

我回老家是放暑假去的,任务就是一个玩大零币。可是除了姥姥没有人能够经常陪着我。别人都很忙,大人们下地干活,连大表哥大表姐都下地干活。表弟要捞虾米,放羊,搂柴火。表妹是大的哄小的。只有吃过晚饭才能聚在一起,学学戏文,说说笑话。可这个时候我是比较尴尬的,两家都抢着让我去吃饭,那一方我都不能说不去,最后只好说;那家饭好我去那家吃。这让姥姥胜出了,她知道我喜欢吃锅巴,经常在烧饭时给我专门在大锅里贴个锅巴,又脆又香,太好吃了。大舅妈疼我的方式是细心,她用十来天的时间纳鞋底,给我做了双布鞋,很合适。穿上特舒服。

当然在姥姥家住也是会到村里的街上去走一走大零币。前屯村的中央是一个十字大街,分别通向村子东南西北四个路口。村子东头有个东坑,坑边上是生产队的打谷场,分粮食,分瓜果都在那。村子西口有个西坑,坑边上是大舅家的自留地,我和大表姐去摘过豇豆角,把豇豆角用热水炒熟了,切成丝,拌着麻将吃面条,味道好极了。在前屯村十字街东有个小卖部。我在那遇到了我四叔,还跟着四叔去过家里。等我再次回老家时小卖部不见了,建起了个标志性建筑,水楼子。是供应全村人吃水的。在早村里人吃的是井水,老家地下水丰富,打下几米就出水了。家家有压水井,握住提把上下反复,水就从上面一个类似小簸箕的地方流出来了。我玩过。可是压水井的水不太好喝,后来改成村里集中供水了。

在童年的记忆里我回老家有三四次,老家没有多大变化,人都是那群老人,屋还是那些老屋,因熟悉而亲切,因遥远而相思大零币。一切的一切都藏在我的记忆里了。我的爸爸和妈妈是一个村的。姥姥家也是我的老家。虽然村里还有我的大伯,大娘,四叔一家子,五叔一家子,但是我想起老家想的最多的还是姥姥,舅舅。四叔,五叔,堂叔堂婶不能说对我不亲热,可是我忍受不了他们的啰嗦,相互说着坏话,我不能给他们评对错,落荒而逃是最好的选择。我的大伯,大娘并没有在村里长住,他们是在文革中被遣返回村里的,中央一落实政策就回天津市里了。

长大以后由于工作,生活等等因素我回老家的次数少了,记得有一次和同事出差去泸州,回来时我执意要带车回一次老家,在雪后的乡野里转了好几个圈子,只是看到挂满了树淞的树林,却找不到进村的道路,最后不得不放弃了大零币。词后我舅舅等也陆续过世了。我更是难以找到回去的路径了,只有在梦中回味从前的快乐和幸福。

正文完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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